我叫程虎，外号叫黑牙，如同我的名字一般，我是一只虎妖，现在暂时是黑远会的军师，嗯，暂时是。
一猪二熊三老虎，老大是头野猪精，老二是头黑熊精。老大他，金盆洗手了，至于原因，他只和我说过，因为怕弟兄们暴动，觉得我很冷静，应该能接受……接受个屁啊！mmp回家娶媳妇儿都不会说你你竟然说你恋爱了女朋友讨厌打打杀杀……女朋友有什么好的！哪里又妹妹好？
“哥哥你又在抽烟，今早是不是又去打架了？”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就是我的妹妹程颖。我的身份是一个二十七的少年，无业，靠给人打拳为生，父母因意外身亡，留下来一套两居室的小公寓，和小自己十五岁的小学六年级的妹妹相依为命。
妹妹不是我的亲妹妹，准确来说，她是一个真正的人类。十年前，我还没有加入黑远会，在小巷里发现了年幼的她，大概是两岁的样子。
是出于同情吧，也有可能，是因为同病相怜，我带上了她，就开始养育她。我是一只没有黑纹的虎，第三子，彪。在我还未开始了解这个世界，还没有与兄弟姐妹玩耍时，我就被丢进了一条河中，我至今还记得的童年的事，只有母亲的眼神，似乎在责问我为什么要出生，以及那湍急的河谷。几百年了，我从未感受到温暖，就像我被母亲扔进河里时，那悬挂着的太阳，没能透过峡谷两边石崖上的树木，只留给我一束从崖壁上反射来的光。我侥幸生存下来了。
生存下来的我，也许是恨，是恨我这副没有黑纹的皮囊，或许是出于嫉妒，嫉妒人们幸福的家庭，我很快化形了。我化形成了一个小男孩，见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，见识了无数的阴谋诡计，行走江湖，这些，是在所难免的。在我以为我已经能够成仙的时候，我在小巷里，遇见了她。她穿着睡衣，穿着一双可爱的兔耳毛绒拖鞋，蜷缩在小巷口，那是一个大雪天。
她感觉到有人来了，她抬起头，用充满不解的语气问到:“爸爸，爸爸，你为什么不要颖儿了，为什么，为什么，不要颖儿了，爸爸……”
她出现了幻觉。她认错人了，我只要说我不是她爸爸，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而已，我就可以走了。
但我想起来一些事，想起了那条河，想起了那双竖瞳中恐惧的眼神。
我把她抱回了家，把她放在被窝里，热了一个热水袋，包着一层小被子，放在她旁边，她也许是太冷，也有可能是因为无法接受，紧紧地抱住了热水袋。她开始无声地流泪，渐渐的开始吸鼻子，女孩子的眼泪是无法抵挡的。我伸出手，顺着她的头发开始捋。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，她开始大哭，嚎啕大哭。我只能一边轻声说我在这我在这，一边摸着她的头。她感受到了我的手，她抓住了，哭喊着不要走。我记得这种抓法，我用过这种抓法，我在几百年前被母亲扔进河里的时候，看见一块漂在水面的木头，当时我用的，就是这种抓法，是一个人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抓法。我无法挣脱，哪怕我是一个七百年的妖，因为我的心魔，是那条河，是母亲的眼神，是那挥之不去望不穿的，绝望。
我很庆幸我有这样一个心魔，因为我的心魔，我没有抽开我的手，没有把她丢在那，后来我才能多一个妹妹。
我借了她一滴血，让她昏睡，然后顺着血的气味，找到了她父母的家。我的背上背着她，我敲开了门。开门的，是一个妇女，她身上的气味和血是一样的，我确信，这个妇女，是我背上女孩的母亲。她看见了女孩的脸，突然声嘶力竭地喊，她只喊了一句话，一个字，滚。她不怕吵醒孩子吗？一个男人来到玄关，那是孩子的父亲。滚。也是一个字的回答。眼神甚至比当初我的母亲的眼神还要冷漠。
我知道了，我明白了，于是我带着女孩离开了，去了另一个城市，从寒冷的北方来到了南方，来到了我曾经居住的村镇，带着我的所有积蓄。给这孩子上户口，给这孩子安排居所，还要让她忘记自己的父母。她上小学的时候，积蓄快用光了，我开始替别人打拳，开始为黑道出谋划策，后来，和别人一起组建了黑远会，通过这个途径赚钱。
就这样一直撑到了现在。但妹妹也成长了。
“哥你是不是被打傻了？听不懂话了？吃饭了！给我滚去吃饭了！”她打开纱门，在我眼前晃了晃手，见我没有反应，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腿上。
“好痛，你发什么神经！”
“吃饭了！今天做的是青豆排骨，你最爱吃的。滚去洗手。”语气里没有发火的意思，却在脸上硬是要表现出生气的样子。刀子嘴豆腐心。
饭桌前，妹妹和我说了一句话。
“哥，以后别打拳了行吗。”
一阵沉默。
“行。”
我是认真的。
晚上，我发现妹妹的房门没关好，便进去看了看。八月末还是大热天，妹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，电风扇呼呼地响。一张薄被子被踢开，双腿没有多余的赘肉却又不骨感，再往上是一条极为省布料的绑带内裤，一边绑了个可爱的蝴蝶结，另一边却已经脱开，其实只有半条内裤起着作用。再往上，是纤细的腰，宽松的睡衣被撂到胸脯，露出半个胸，没有完全发育却不是一马平川，睡衣宽大的领口，滑出来半个肩膀，可爱的脸没有半分忌惮或害怕，因为她已经睡熟，嘴角一条银线滑过脸颊，睡熟到流口水。
镇静镇静，哪怕再震惊我也要镇静，我要空记住我积几啊！控记控记，你面前的不是毫无防备的美女，不对，她是毫无防备的美女但是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啊！我不能出手啊，我是妖她是人啊，生下个人妖怎么办啊！不对，为什么要以我对她出手为前提啊！我的手我的手，快停下快停下，快刹车快快快……
眼看着手已经伸过去了，我心一横，手伸过去了，抓起那条被子，一盖，露条大腿露个脸，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出了房门，一口血喷了出来……mmp这还能憋出内伤啊！
……
门内，程颖默默地坐了起来，被子滑了下去，她将手伸进衣服里，撕下两个乳贴，一甩甩在地上。
老娘连内裤都脱了一半你就给老娘看这个？程颖哭笑不得，哭应该哭程虎看不懂暗示，连明示都看不懂，笑应该笑程虎这个哥哥半夜来，竟然只是给自己盖个被子，可见哥哥对她的重视程度……
好个屁嘞！
兄妹两人一夜无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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